第十一章 似梦似幻总关心(1/2)
作者:玉竹斐然
    玉斐然抬起右手轻轻一挥,飞叶阵便不再似方才那般催人性命,飞沙走石亦不再如方才那样将里头的人困得无法呼吸。

    玉斐然正要将那飞叶阵解除,却突然看见自己左腕上的青牙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啊!”

    “梦?”玉斐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说不上熟悉,却似乎在哪听过。

    “是,这是个梦。”玉斐然看着左腕上的青牙黛,轻声回应。

    “若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玉斐然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冷笑道,“这是师兄的梦境。”

    依旧是那个声音在玉斐然耳边响起,话语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那他怎会被困在你的飞叶阵中?还有,你就不好奇月西川怎么会搅进来?”

    玉斐然原本毫不在意,却偏偏有那人提及“月西川”这个名字,她不仅皱了眉头:“你是什么人?”

    “哦?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那声音中分明有了嘲笑的意味,“他们可都还在你的飞叶阵中呢!”

    玉斐然恍惚间再回首去看,那飞叶阵中的飞沙落叶竟似有意为匕首般,不断地向阵中的人刺去。那阵中的那人此时,却似显出了月西川的模样。

    玉斐然见状便一下子慌了起来:运功转身,凌空以双腕绕作兰花,忽而剑指一转,狠狠地向那飞叶阵中,真气亦随着她的手指向那飞叶阵中袭去。

    这原是从外打破飞叶阵的手段,却不知为何,那真气却将玉斐然弹开,玉斐然空翻一圈后便坐在了她身后的树枝上。

    “这……”玉斐然顾不上整理衣衫与青丝,只是看着那飞叶阵中月西川的身影。

    “原来玉斐然不过是浪得虚名。”那个所谓“月西川的夫人”已然走到了玉斐然坐着的树下。

    “我是浪得虚名,你重情重义,那便去陪他如何?”玉斐然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听了玉斐然冰冷的话语,不可置信地抬头去,恰好对上玉斐然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禁一阵哆嗦。

    玉斐然不等她答话,右手花指轻捻,抬臂压腕,从胸前划过。顺着玉斐然右手中指指尖掠过一道白光,那白光不偏不倚地刺在了那女子的脖颈上。

    那女子眼睛瞪得令人发怵,她脖上伤口不断涌出血:“玉……斐……然……你……你……”

    玉斐然看那女子倒下,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浪得虚名?你算什么东西!”

    接下来,她便要想法子打破这飞叶阵了。

    既然原有的办法不可用,那……青牙黛?

    是了,这青牙黛不仅能护梦境中人的真身,它还能打破所有阵法。

    只是传闻说,青牙黛织法已失传多年,所以对它的效用多半也只是传说而已,但是现在看来,唯有这个法子,是最快、最有效的了。

    玉斐然看见那阵中被困住的月西川,纵然明知是梦境,却仍来不及多想,伸手去将左腕上的青云带扯下,双手各执一端,继而将青牙黛向着那飞叶阵上一甩。

    青牙黛离身,玉斐然左腕上的伤口便显了出来,这梦境之中无色无味的浮生断也渐渐侵入了玉斐然体内。

    飞叶阵已破,飞沙落叶将归沉寂,玉斐然从树枝上跃起,凌空运气,以飞雪天鹿之招,趁着飞叶阵还未彻底归静时狠狠地向那阵心打去。

    霎时间,那人便化为四个影子,继而幻化作四个人:月西川、亦泱、芪翩翩、姬吟秋。这四人站作一排,似乎在向玉斐然行礼。

    玉斐然落到地面,看着月西川微微一笑,正要上前去,那月西川却拔出了步尘剑向玉斐然刺来。

    月西川的话音响起,那声音中有悲,有恨,还有刺骨的寒冷:“玉斐然,你我兄妹一场。我月西川自认无愧于你,你竟杀我爱妻,让我岂能容你!”

    玉斐然失神之间,步尘剑已刺入了她的左胸口。鲜血在白衣染出一片触目的红色;一点点地浸着袖子,领口。

    玉斐然看着那剑锋已穿过自己左胸,只剩下被握在月西川手中剑柄的步尘剑,红色的血似乎唤不回一点点炽热。或许是她忘了,这原本就只是一场梦。

    “月西川你在干什么!”那是亦泱的声音。

    亦泱拼命想要跑到这一边来,但却像是被人用什么将他和玉斐然远远隔开了一般,芪翩翩和姬吟秋两人也似乎慢慢蒸发了一般,渐渐消失了轮廓。

    玉斐然抬起头来,看着月西川满眼的愤怒与那一闪而过的惊诧,她笑了笑,轻轻地开了口:“?玉颜红烛忽惊春,微步凌波暗拂尘。自是当歌……敛眉黛,不因惆怅……为……行人……”

    月西川听着玉斐然念着这首《彭州萧使君出妓夜宴见送》,却没有将步尘剑从玉斐然胸膛中抽出。

    “凌拂剑”“步尘剑”均是由这诗中的第二句得名,这两把剑均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宝剑,一度令人称“饮剑仙”的闵邕宁爱不释手。

    步尘剑,是玉斐然赠给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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