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 各自的团,各自的战(七)(2/2)
作者:万木春
    刘老实一如既往愤愤不语,刘九九的哭声却猛地尖锐起来。

    明承风心脏猛的一跳,莫非乌鸦嘴说中,宋哲松还带有自走炮特性?

    面对刘九九的撕心裂肺哭声,众轮回者齐时哑口无声,或抓着额头烦恼,或恨铁不成钢遥望远方。确认目标之后,竹窝村诡异陷入安静,竟然没有人肯给刘老实一句回答,更没有人给刘九九一句回答。总这样沉默也不是事儿,游平江越众而出,半蹲到刘老实身前,刻意夸大目前的危机:“我出山探过山贼的消息,山贼贼首绰号蓝胡子,姓蓝,络腮大胡子,曾有炼精中期修为,后来海难伤了根骨,落回炼精前期。但,最近又听说他极有可能恢复了炼精中期的实力。炼精中期的武师,指戳钢铁,空弓射雁,就像我们碾压凡夫那样轻松碾压我们。蓝胡子曾有炼精中期修为,十有**留有保命手段,我们与蓝胡子一战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说不定啊,今年就是我们的祭奠之年。到了生死关头”

    游平江和稀泥的态度,显而易见。

    刘老实理所当然转过脸不听,脸颊肌肉无规律颤抖,满腔激愤却不敢或不愿与游平江辩驳。

    游平江尴尬起身,长叹一口气。

    从始至终,游平江半句话不提宋哲松,与宋哲松轮回者临时队友身份相比,刘九九仿佛只是一件麻烦事。事实也正是这样,轮回者降临剧情世界,勾搭剧情世界女角色是司空见惯的事儿,连李燕姬都懒得声讨。而且,女轮回者也没好哪里去,降临到剧情世界也常常习惯性勾搭剧情世界男角色,甚至李燕姬都亲自享受过女穿文小说主角的福利,没有底气指责宋哲松的不是。

    勾搭剧情人物,已是轮回者闯荡主神空间的潜规则。

    轮回者眼里,宋哲松的行径再正常不过。

    明承风不愿遵守潜规则,也不愿与九名轮回者结仇,模模糊糊问说:“宋哲松去哪儿啦,等他回来再说罢。”

    游平江与另一名男轮回者相视苦笑。

    好在说曹操曹操到,游平江目光盯向远处:“来了。”

    明承风循目望去,发现宋哲松并非走过来,而是想蹑手蹑脚走远,显然他刚才就藏在附近。行踪被游平江敏锐发现,宋哲松不好意思继续走远,尴尬笑着与众轮回者打招呼:“这么晚了,都没睡呀。”

    明承风直截了当责问宋哲松:“你认识刘九九么?”

    宋哲松远远瞥了刘九九一眼,没有回答明承风,直接解释起来:“贫瘠的山村,凶恶的山贼,山贼想抢粮,村民想杀山贼却又没能力,间接求救其他武师。大家是不是觉得,剧情非常熟悉,像一部老片。七武士,对,就是黑泽明的七武士,我的专业是影视传播,来这儿前,刚被臭鼻子老师逼着连看七遍七武士,太特玛郁闷了。来到竹窝村,我惊然发现,哎哟,这里多像七武士剧情啊,贫瘠的山村,凶恶的山贼,英勇的轮回者。既然如此,不妨让它更像一点,所以我为艺术献身,勾搭刘九九妹子应个景。哈哈,这样一来,咱们就是九武士啦。”

    明承风:“现在怎么办?”

    宋哲松奇怪瞪向明承风:“什么怎么办,难道我还带她回去?”

    明承风瞪向宋哲松:“你想怎么办?”

    宋哲松耸肩摊手:“事前我说过,我不可能留在竹窝村,她说即使这样她也不后悔,我才敢和她睡。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错?”

    明承风:“脱了裤子就得负责,纵然你无法带她回去,也要给她一个说法。”

    宋哲松畏惧游平江和李燕姬两位实力派,却不怕明承风,所以不留情面毫不客气讥讽明承风:“你入戏上瘾了?屁的说法!老子读大学时,就天天一夜情,睡一晚就给说法,我得给多少人说法。得了吧,老大爷,你老观念就罢了,别来干涉我们新生代的性自由。”

    刘九九一事,宋哲松只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有长久打算,甚至连十天半月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归根结底,刘九九只是一位不能说丑的村花,玩个新鲜尚可,长久陪伴对于宋哲松来说简直是难熬苦刑。如果刘九九再漂亮点儿,宋哲松不介意饰演深情王子陪着刘九九到任务结束如果刘九九有化气期超高实力,宋哲松不介意耗费2000剧情点把她带回主神空间,可惜刘九九太普通了,根本不值得宋哲松投资感情和剧情点。

    明承风在一阶武侠位面历练六十年左右,眼光毒辣,一眼看穿宋哲松的心思。

    明承风长吸一口气,郑重其事与宋哲松谈判:“飞鸟星保守老旧宛若封建社会,武师与平民基本不通婚,平民之女只能通过妾的身份嫁入武师之家。飞鸟星社会环境对武师非常宽容乃至纵容,娶妾基本没有成本,所以婚姻潜规则,武师与平民之女欢好,大抵顺带收录她为群妾之一。言而总之,刘九九没有奢望成为你正妻,却已默认成了你的妾。如果被你抛弃,她将从此披戴恶名,再嫁他家也将被人指指点点。”

    “我并不是说刘九九是好人,而你是坏人。刘九九的心态,往好处说,或许是为自由爱情奋不顾身往坏处说,或许是贪婪你武师身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逃脱竹窝村穷困不置可否中性评价,或许是内心深处厌恶山村枯燥生活,被你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思想深深吸引。她的悲剧,是时代不同的悲剧,是观念不同的悲剧,是道德不同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