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汗牛痛仆。(1/2)
作者:爆闪黑色
    花若还是不解的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搬走呢,多简单的方法,还用那么折腾吗?”

    “搬哪去?这是人家的根,也是一种情结吧。”楚简默看了看下面劳作的人又说道:“很多山西人就算在外面打拼成了巨商,依旧会回到故土,经营自己的家园。像乔家大院、曹家大院、常家庄园等等,都是这样。”

    “嗯。”花若看着眼前的黄土地,陷入了沉思。

    玩到很晚,走的时候,花若提议帮老乡们提些东西回去。楚简默很是赞同,便接过了一个老妇手中的挑子,花若则帮一个男孩拿了东西。

    一边走花若一边问那个老妇:“伯母,你在这生活了几十年了,觉得辛苦不辛苦。”

    老妇嘿嘿笑了笑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这样过的嘛。不过我希望我的孙子将来能考上大学,不用再像我们一样整天上山下山的。我们村子里有好几个考出去的大学生,每逢过年过节的,他们就会开着车回来,我们都很羡慕的。”

    “嗯,伯母,您孙子会考上大学的。”花若说着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

    走了一会儿,上坡时候,花若看了看楚简默,他没干过这种活,头上已经有汗了。花若拿了张纸巾帮楚简默擦了擦汗,楚简默看着花若,心想能跟花若在这里过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也是极好的。

    花若问楚简默道:“累了吧,行不行啊。”

    楚简默附到花若的耳边说:“担心你老公了吧。”

    花若瞪了她一眼,不再理他,往前走了。

    那个老妇忙说道:“我来吧,你们城里人,肩膀都嫩着哪。”

    楚简默冲她笑了笑说:“没事,伯母,我今天保证给您挑到家。”

    楚简默看到花若冲他笑了笑……

    晚上的月亮很皎洁明亮,楚简默和花若关了灯坐在炕上看着外面闲聊,楚简默抚着花若的头发问道:“乖,是不是想回去了?”

    花若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了妈妈,小的时候,一有这样的夜晚,妈妈就会坐在院子里给自己讲各种各样的故事,自己就趴在妈妈怀里,静静的听着。有小朋友的时候,还会和他们疯上一会儿,累了,就会在妈妈怀里睡着。唉,妈妈,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听到楚简默问自己,花若才回过神来。花若摇了摇头说:“不想回去,我好喜欢现在,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那我们就不走了。”楚简默说着把花若搂在了怀里。

    花若这时突然做起来感叹了句:“哎,债主……”

    楚简默听到“债主”俩字,觉得花若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

    花若没觉察到楚简默情绪的变化,继续认真说:“你知道吗?我以前看过清朝山西一个读书人在谈到山西时曾痛心疾首的说过这样一段话:他说这里无平地沃土之饶,无水泉灌溉之益,无舟车鱼米之利,乡民唯以垦种上岭下坂,汗牛痛仆,仰天续命。我当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今天我感受到了。从起床开始,这种汗牛痛仆的生活模式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震撼我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窑洞,刚开始觉得很古朴,很有历史感,还很,嗯,应该说还很有趣。但接触下来,我才发现发现这其实是一种厚重。他们多少代人就这样无奈的接受着,但还孜孜不倦的传承着。诸多的不变没有让他们退缩,反而让他们更加眷恋和热爱这里,慢慢的就积累成了这里独特的厚重感了。”

    花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感慨的话,楚简默欣赏的看着她说:“哟,小丫头,还挺有人文情怀的嘛。好,你喜欢的话咱就多住几天。”

    “好啊,我不想矫情的说我就是喜欢在这住,但最起码我想在这多呆上几天。虽然是一个连2G信号都没有的地方,但它会让我们沉寂下来,思考我们最真实的东西。”是的,最起码,花若不想明天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楚简默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嗯,这也是我经常会来这里的原因。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的世界太乱了,连思考问题都有偏差,我就会跑到这里清一下内存。”

    花若突然又坐起来抓住楚简默的胳膊说:“哎,债主,咱俩怎么突然有共同语言了呢。”

    楚简默使劲皱了皱眉头说:“你能不能再破坏点气氛?”

    “什么?”

    “自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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