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议事大厅大门无风自开，一个身穿窄裉袄的女子，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匾簪，一身书香气，满脸桃花芳，简单随意却夺人耳目。

    大家紧紧盯着来人看，不免有些人露出一脸迷醉。

    王长老冷哼：“你一介雇佣女博士，此地岂是你能来的，赶紧给我出去。”

    若非女的，他直接拂袖让她摔出去。

    辰娘：“没听到吗，你们所做都是因为肖剑缘故，她是肖剑学师，自然有资格，我们都没说话，你插什么嘴，难不成你以为掌门已是你掌中之物，便不把我们夫妇放在眼里了不成。”

    王长老脸皮很厚，好像没听到辰娘此话，对着舒雅山道：“六年？六年才进入炼气，那还不是一介废物吗？”

    “你误会了，我说的六年，是六年后可以让你们这些跟肖剑一起玩耍过得女孩跟他比一比，比如你的那个孙女。若是肖剑输了，掌门夫妇便遂你们之愿；可若是你们输了，在座之人都要欠掌门夫妇一个必须完成的要求，可否？你们若有胆量，便接受这个协议，若没胆，那就给我散去。”

    “你一介女夫子，也敢乱评断我们山门之事，真是够胆！”王长老怒道。

    “我够不够胆，不是你们说了算，除非你们能胜过我这手中剑”，舒雅山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三尺青锋。

    但见她一见劈出，在座众长老和执事，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寒，每个人均觉得这剑是朝自己而来，却让人避无可避，吓得他们胆战心惊，以致于有好几个长老缩头落座，更有几个执事滚翻地上。

    这些长老和执事见得如此摄人心魄的剑势，原来掌门夫妇也是有倚仗。就她一个人，他们就没有一个人能顶的上。

    大家站起来互相看了看，有些人直接离席而去，边走边稽首：“呵呵……掌门，我们只是来看看情况，不参与”

    “我们就是过来劝架，都是一家人的，闹啥呢”

    “王长老你又何必呢，愣是把我们拉过来，和和睦睦如以前一样多好”

    ……

    王长老闻得这些幕僚同仁之言，气得目红耳赤，却愣是不敢动手，眼神一阵直缩。

    见的这一帮人不但无人敢动手，反而墙头草一般随风头打转，毫无节操可言，肖一波夫妇这心头却很不是滋味。

    辰娘直接开吼：“废物，一群废物。就会窝里反，见到强者了，连出剑的勇气都没有，还有脸逼迫我们让位，懦夫！丢人！”

    王长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过姜是老的辣，脸是老的厚，他握拳施礼道：“原来是上人在此，既然上人开口，那我等就看在您的面上，接下这个协议。”

    舒雅山点了点头，懒得跟这些人搭话。

    肖一波：“既然接下，那各位就各忙各的吧，倘若在六年协定前再发生诸如今日之事，可别怪我们无情，哼。”

    舒雅山：“各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会时刻关注此事。”说着向肖一波夫妇点了点头致意，施施然离去。

    肖剑记得，离开生长的山门，父母的山门，母亲搂着自己，那颤抖的身体，像是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来拥抱，又像被抽空了，只是紧紧搂着自己，一会儿看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印在她眼中，专注凝视，却无声泪流，尽可能多搂一下自己。

    等舒雅山催促着，母亲才忍不住哽咽，搞得父亲只能和自己小抱一下，就搀扶母亲去了。

    直到自己走了很远，每次一回首，肖剑都能看到母亲的手仍旧在头上飘摇着。